猫妖的小博屋

【brujay】愿望和玩笑

　　蝙蝠侠在那一天失去了他的罗宾。他最终还是迟到了一步，铺天盖地的火光在他眼前炸开，而他不顾危险地在仍有火焰的废墟上翻找，却只能找到杰森破破烂烂的纤细躯体。

　　他摇头哽咽不敢承认，他把头轻靠在杰森的脖颈边，他重复念叨着杰森的名字，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然后光芒在他面前亮起，神明说：“你想复活这个孩子吗？只要你想，你什么都不用付出。”

　　他回答：“只要你能，我可以付出任何。”

　　“也许你的孩子回到你身边时会面目全非，你甚至会对他厌恶至极？”神明问。

　　“不！”他大声吼道。“我会给他一个拥抱！只要他能回来！”

　　之后神明消失，那一分钟不到的光芒似乎只是他的一个幻想。他频繁地去看杰森的墓碑，期许那不是幻想而是真实，或许有一天那孩子真的会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日复一日，他最后承认这只是一场梦。他再不那么频繁地去杰森的墓地，也错过了复活的躯体挣扎着爬出坟墓的那一刻。

　　当红头罩出现在哥谭时、当那个人摘下头罩露出那张脸时，蝙蝠侠不敢置信地僵硬了身体。曾经神明和他的对话重新在他脑海里闪现，他不敢相信自己在欣喜和愤怒中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着杰森已经面目全非那我是不是真的其实很厌恶他？

　　他快速否决了这个想法，可是在他面对复活的红头罩时，他却做不到如当初所说的一般伸出手给他的孩子一个拥抱。

　　蝙蝠侠和红头罩的分歧越发严重，他也渐渐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毫不犹豫地对神明的愿望究竟是否正确。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因为杰森活着就足够让他开心，但同时也有声音说这是错的，因为红头罩的行为是多么可恶。

　　有一天当他从床上醒来，他发现自己的白发已然消失，他回到了过去，而还是罗宾的杰森则在哼着歌帮助阿尔弗雷德浇花。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神明带来的又一个奇迹，但是他开始努力改变一切，他给杰森更多的爱，努力掰正杰森，而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都如他所愿的走向正轨。

　　直到一切又一次发生，当他收到小丑杀了杰森的视频时简直气得发疯，他高高举起撬棍，又在小丑的狂笑声中放下。

　　神明出现在他面前：“这次你还想复活这个孩子吗？”

　　蝙蝠侠疲惫地坐在废墟上，他眼前浮现自己和红头罩的对立，最终他只是低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从未死亡。”

　　在他击倒阿卡姆骑士，看到头盔下的那张脸时他简直要疯了。他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神明的恩赐还是玩笑。他因为成为的红头罩那个罗宾的死亡而没有怀疑新世界罗宾被伪造的死亡，他把杰森抛弃在阿卡姆、抛弃在了小丑身边长达三年，他害得那孩子一步步走向崩溃。

　　杰森没有死，但是他比死过还要痛苦。

　　他启动了骑士陨落计划，在大宅的爆炸声中消失。劈头盖脸淋下的雨让他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杰森的墓前。时间是杰森被小丑用撬棍殴打炸死后下葬的第二天。

　　他站起来，拍打自己披风上的灰尘。他开始猎杀罪犯，在家人和战友的不赞同中将哥谭甚至哥谭以外清洗了一遍，最后他安静地坐回杰森的墓前，心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期待。

　　杰森应该会在半年后复活，当他看到自己为他报仇了后，应该就会回家了吧。

　　他在不存在复活杰森可能性的51号地球勾起唇角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