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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jay】袖手旁观

闪电侠曾经想要改变过去的事情，结果见证到了改变后所诞生的可怕未来。

所以，绝对不要改变过去。

蝙蝠侠站在仓库外，他能够听见仓库内罗宾鸟濒死的惨叫，撬棍棍棍至肉所发出的闷响渐渐男孩的声音变得细微，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他握住拳头，像握住他的心脏。他努力抑制自己冲出去救下杰森的冲动，犹如雕像般僵硬站立在原地。

他听见小丑压低声音嘲笑杰森，而男孩回应则是一声“呸”，这让他微微翘了下唇角——但也就一下，他的身体猛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右腿像要抬起，但很快又恢复了。

不要改变过去。他在心里重复着。不要改变过去。

当所有的声音归为虚无，他看到小丑从门里走出，小丑拉了拉他大衣的衣领，像出工准备回家的上班族。蝙蝠侠弯了弯膝盖，他想一拳打上去，最好打破那张脸……但是他还是忍耐下来了。

他听见男孩身体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天啊，杰森一定受伤很重，因为这根本就是在地上爬过去的声音……或者应该说是在地上蹭过去的声音！门突然叮呤咣啷响了起来，蝙蝠侠这才意识到小丑锁上了门。

门又剧烈的抖动，里面的人在尽全力撞门，但很快又没有声音了。

天啊，杰森，天啊。蝙蝠侠深深吸着气，他红着眼瞪着仓库的大门，用尽全力抑制身体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他太专注了——他听见一声轻弱的道歉。

“对不起，布鲁斯。”

蝙蝠侠忍耐了全部，却在此刻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我听错了吗？他在对我道歉？可是为什么……

没有时间让他确认了，火光在眼前炸裂开，土块和泥板密密麻麻地下雨般砸到他身上，而他只来得及用披风挡住那些。

他推开身上的废墟，喘着气站直扫视着周围。他听见啪啪的火花声，土石碎开的声音，但是没有孩子喘气的声音。

他看见对面的废墟也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了“蝙蝠侠”。“蝙蝠侠”执着而顽强地在燃烧着火光的废墟中砸开挖开推开寻找着他的罗宾，那是过去的他。

蝙蝠侠抖了抖披风，他想他该离开了。他在心里暗暗说：没事，过去的我……杰森很快就会回来的，未来的我们也许会有矛盾，必定会有争执，但最后那孩子还是回家了。

然而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他突然发现对面出现的“蝙蝠侠”穿的是灰色的战衣，而灰蝙蝠抱起破破烂烂的杰森的身体，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杰森，我以为不会有事的，你告诉了我要来找你母亲，但是我本以为不会有事……”

——不。

在蝙蝠侠的记忆中，杰森从没在离开前告诉过蝙蝠侠他要去找母亲。蝙蝠侠从不穿灰色的战衣，他一直是黑色的。

——只有一个可能。

他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说，不是过去，只是平行世界。

他在杰森被小丑打的时候一直在忍耐，可是现在他却痛苦到想要跪下来。

——天啊，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袖手旁观，错过了救下平行世界杰森的机会；他视而不见，帮助小丑又一次害死了他的罗宾。